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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歌飞浪花溅 故乡月明游子吟

——读《湖是海的家》散文集有感

来源:鄂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发布时间: 2016-07-21

□金松桃

清明祭祖回了一趟老家。第二天早上,我和表弟走进沼山中学散步,遇见了二位老师在打篮球,于是四个人一起玩了一会儿。去表弟绍洪家吃早饭的时候,他转送我一本《湖是海的家》的散文集。书是一位本乡本土的中年作家撰写的,他的外号叫“海鸟”、小时候也有好些童年的伙伴喜欢叫他“翘嘴子”、实际上他的真名叫“海燕”。他在书上扉页写着:“绍洪贤弟雅正海燕 2013年于广西”。一般说来,叫这个名字比较象女性;或许,他也跟我一样,一叫“松桃”这名字,别人总喜欢把我当女性来猜测那样子。可我不那么看他,一看到他的名字,我就会很自然地联想到前苏联著名作家高尔基散文诗里写的“海燕”。为了尽快能跟他取得联系,我还专门上网去查找了他的博客,结果没有找到。原因是,我发现并看到了有好几个人与他同名,都叫“张海燕”。当然,我知道他在广西防城市。尽管我缩小了范围,也还是没能找到我想要找的内容。但在网上上传的防城市作协全年工作总结里面,提到了“张海燕的散文集《湖是海的家》”。哦,家乡的“海燕”原来飞到了那里。

这“海燕”飞得好远、也飞得好高啊!我从心里佩服他。吃早饭的时候,光是书名我就回味了好半天,如含一枚橄榄,让我咀嚼了好久好久,也回味了好久好久。“海为龙世界,云是鹤故乡。”莫非他的书名是从这副对联生发而来么?我没法子问他,只想到自己不能继续再想下去时,才好不容易放下心情。从老家带回《湖是海的家》这本书,断断续续地又读了好多篇。直到最近两天,我几乎是一口气地从头到尾又接连读了两遍。从我们老家走出来的这位“张海燕”,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但我初中转回老家,曾在鄂城县(后改名鄂州市)沼山东井中学读书。那年,想必他也正好在金福村小学读书。因为我大他六岁呢。不过,他那所小学,不是我从前读书的金家祠堂改建的老金福村小学,他就读的是换了地方另做的新金福村小学。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我对家乡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尽管这样,但我看了他写的散文,仍然觉得很亲切,也很自然。因为他笔尖下面的文字是真实的,真实得有如一张张黑白照片。当然,他也有彩色的象长长的胶片那样的格外分明的画面,只是他还配上了由他亲笔记下的文字说明。自然也还带着他那家乡人的乡音,从散文中便可透露出来;带着他写出来叫我一看也是格外熟悉的地名地貌以及人物特征,他童年的伙伴中,竟然有几个我熟悉的名字:沼青、沼炎,想来也肯定是同姓同名的了;换句话说,或许他们正是外婆村里和我是叔伯的表弟们也不为奇。而且不光是小伙伴,如他笔下的国华叔、友来叔、这些名字我也是十分熟悉的。或许这几个人又是同姓同名的啦。带着他那笔尖下面描绘得有如速写那样清爽线条的同时,内容真切得无不散发着家乡泥土的芳香。从事写作的人,一般说来都是比较敏感的,但他的笔,记得好象还要细腻一些,好看一些,也可信一些,真实得叫人不能不敬慕他在细节处理方面的笔头功夫是老练的。正如作家五弟张靖鸣所写的序言中写道的:“文章着力从故乡与边境展开,实质上是把个人的命运与社会现实生活交融在一起,从而彼此生发了一幅幅元气淋漓、生动纯朴的写实画卷;其间饱含着家兄对祖国的赤诚、家乡的眷恋、母兄的至爱、战友的醇厚友谊,以及对失足青年的默默关注。”靖鸣还说:“文章中有一些反映百姓生活艰辛的篇幅,憨厚的实述中闪耀着人性的光芒,这正是最可贵之处。”

我也是这么看他的散文的,也是喜欢这样的散文的。那怕是平时就连读小说,我也喜欢现实主义的手法、那样的文字处理方法。比如从前读俄罗斯著名作家屠格涅夫写的《猎人笔记》;比如读前苏联早期优秀作家绥拉菲摩维奇写的中篇小说《浮冰上》;比如读巴金的《家》,又比如不久前再次重读《贾平凹散文》,用一句话概括我的感受就是,这些文学作品是“接地气的”,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它们是“接近人民的”。正是由于他们所写的文章的真实性,接着“地气儿”,“接近于人民”,所以,我作为“人民”中的一分子,只要是遇上了这类文学作品,都要叫我反反复复地读上好多遍,大有“佳作不厌百回读”的意味。这回又遇到了《湖是海的家》的散文,其中书中又有好多篇写的都是老家的故事,更是叫人看着看着就着迷了。会写文章的作家,他们笔下的故事,写得怎么就这么有滋有味呢?

《儿时印记》篇中提到:“离家虽久,但对家乡的记忆一辈子难忘。”我读着读着,也这样想说,“我也是难忘记故乡的。离家乡都快五十年了,对家乡的记忆却终身难忘。”海燕写的这篇散文中,写了织布机的声音、纺线的声音、磨刀人的吆喝声、炸米泡的声音、榨铺开榨的声音、大人们在喊畜禽归家的声音、还有不知是谁家的母亲站在门口又喊“xx儿啊!回来吃饭啦!”于是,“人声、狗声、猪声、鸡鸭声……汇成一部乡村傍晚的交响曲,好不好听。”这些声音对于我来说,也都是十分熟悉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家乡人有时也会有的那种不和谐的骂人声,“而且是手上拿一把菜刀和一块砧板,”我读到这里的时候,居然会心地笑了。因为我在长篇小说《诗意人生》的创作过程中,也特意写到了这样的“乡村交响曲”。只是我没有海燕写得那么好,我觉得他写得比我生动。尽管那部《诗意人生》的长篇我还没有写完,还会继续写下去的。再读到“古建筑一排过去,一直连到了青山叔的老屋,屋旁边的一面青砖墙,歪斜地站了好多年。”我怀疑他这笔下写的“虽是残垣断壁,抬眼望去,屋面仍挺拔峻峭。其中的一角轻盈翘起,玲珑精巧,显现出屋主人曾经的富贵。”哦,这不正是金福村青山叔的老屋后面的青石板街吗?太巧了!哦,文章中还写到了“除皂角树外,细得宝村前面有一棵大枫树,人称‘枫树大王’。另一棵是金福村山上有一棵大松树,又称‘一把伞’。就在村对面,五六百米的距离,打开家门就看得到她。”小时候我是金福村人,如今工作在黄石,我也是曾写了“一把伞”的散文。原来他……(这《湖是海的家》散文集的作者张海燕),居然是丛林张得宝的人,现在广西防城市工作,而且我俩都是市级作协的会员,我跟他是地地道道的老乡哦!一种骄傲和自豪感油然而生。想到他出了一本散文集而我没有,我好惭愧哦,得好好向他学习呢!读《儿时印记》、读《禾场》、读《牛背上读完小学》等篇章,也给了我启发,勾起了我对“孩提往事”记忆的绵绵回忆,何时我也写一篇象他这《儿时印记》类似的散文呢?文章标题可不可以就取“孩提往事”呢?我曾经写过的那些熟悉的内容,又重现在我脑海中,象过电影那样。在我还没有上网写这篇文章时,前天北京出版人刘昕给我寄了《眉间秋》、《安于生活》、《如是说》三本样书,我收到书后,急忙去电表示感谢。他跟我说:“想要出书请跟我联系。”看来我也是可以出书的,只是时机还不成熟吧,我还得继续努力创作才行。联想到海燕,我还得认真向他学习,象他那样争取飞得更远一点,也飞得更高一点!

“海燕”的书,捧在手中我还在继续读,思考却无法间断。外婆的村子离新桥不远,我那时就住在路边的扶山村,一直是走读。去学校往返来回得有十里路远,路边细得宝村对面确实有一间榨铺呢,正好离海燕他就读的新桥小学不远。那时,大热天走在这上学的路上,我肩膀上搭了一件衬衫,又怕掉了还要用右手紧握着衬衫的一角,一边唱着“张勇就是那时代的雄鹰,时代的雄鹰!”的歌曲,一边悠闲自在地走在这条宽敞的公路上。我从“东井中学”走后没几年吧,海燕就到了新桥小学。我走过的那条“乡间小路”,他后来也曾经走过的吧;他写的“禾场”我见到过的呢;去田里捉泥鳅啊,赶鸭子啦什么的“结细儿”的往事,也都是有过的罗;张汉香的评书好象也是听到过的;打夯的场面也是见到过的,只是那“打夯歌”在我记忆中好象更要“闹热”一些。他说得多好,那闹哄哄的场面“却有一股子的团结合作的精神在里面。”当时时兴的几个京剧,也都是听到过的,时不时还别有韵味地学着唱上几句;电影或者是唱戏什么的,在孩提时那吸引力远胜于过节了,自然也常常跟随大人们屁股后面一起去一饱眼福了。杂耍也曾到过乡村,有一回,那箱子的底层,差点把人给变跑了呢。你瞧,海燕竟然记得:“偶尔也有杂技团到农村演出。记不得是哪一年了,晚上,在少峰细屋村演出,也不知道是北方还是哪里来的,我们几个小手孩跟在大人屁股后面连夜跟了去,看着看着,有一个玩杂技的从几十米高的木杆上掉了下来,摔得很严重,后来听大人说摔死了。”可不,这下真的就把人给变“没”了。我常想,那些血腥的杂耍还是不要的好!

海燕的老家丛林村,现在回忆起来,我小时候还真去过好多回呢。一回是跟好多人,疯一样地去看猪婆生了几头象小象一样的猪仔;一次是跟堂爹去卖铜脸盆,好端端的铜盆因为“破四旧”被队里人逼着要去卖了它;一次是跟小学的同学一起参加“文化大革命”初期的大游行,为了能光荣地举旗,还要故意站在同学们的前面,不想等走了那么远的路,才知道了这“虚荣心”其实是叫人吃力不得好的事情;再有一回就是回乡读中学时,回金福老家看望婆婆,还专门去那里喝了一次冰水。我那时常想,我小时候读过的那些图书和连环画,后来莫不是都卖到了那个收我家铜盆的“收购站”了吧。

记得那天在沼山中学打篮球,教语文的“眼镜”老师说,“你堂哥大嘉乐做校长期间,把你爸请到学校来讲写作,我听过你爸的课。”表弟沼洪可能是记不太清楚了,随口捧承道:“海燕在这所中学也读过书,我姑爹来讲课,他应该也听说过吧。”我说:“是家乡人的语言有韵味,叫我们产生了创作的冲动,才有了象海燕和我这样爱好写作的人吧。”写到这里,我还想了好多好多,读书读到情深处,“冬渔梁子湖”我读了好几遍,有好几次,我都情不自禁地落下了同情的泪水。好在夜深人静,没人看到我这情不自禁地落泪的样子,擦拭着变得模糊的老花镜,心想:海燕你吃的苦,可要比我多好多啊!在和平的年代里,你竟然还历经过战火的洗礼!从你的散文中,我不仅读到的是你个人的成长史、或是你那个大家庭或是一个大家族的苦难史,更多的也是从你的拼搏精神中读到了你别样的人生!当时那么苦,你又是怎样挺过来的呢?从你的文章中,我欣喜地看到了我们共同生活的那个时代、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农村人家的生活缩影。你的散文集,使我联想到了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当代中国记者丛书,我曾经读过白夜的《黄花集》、白原的《人间的春天》、陈勇进的《金色的事业》等好几本书,你跟那样的文风好相似,难怪你能被评为中央广播电台优秀通讯员啦。我突然还联想到,第三届东盟博览会期间,广西南宁我曾经去过呢,那次和福州好友柳公正先生俩人一起想去看德天瀑布,公交车却坏了,没去成,越南一日游自然也没去成,如早知道你在防城市,跑你那里玩一下该是多好啊!我还联想到了很多很多,也发现并注意到了你文章中的个别错字,如“秘拍”,有一处引号里是“蜜拍”,可能是有意在此幽默一下吧,还有“相反,取回来的媳妇此女儿要金贵多不能随便开玩笑。”“此”肯定是“比”字了,某句话里面的“的”字用得好象也不对哟,不过,极少数错误的地方,想必你今后会慢慢注意改正的。总之,由于文章篇幅所限,只好写到这里了。遥祝家乡人张海燕作家的文学创作取得更大的丰收!也盼望能读到你更多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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