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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 涉

——鄂东中国画研究院成立十周年回眸

来源:鄂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发布时间: 2016-07-21

□谈士屺

《静气澄怀,内向深入€范醵泄芯吭菏苣昊埂罚?014年8月28日于鄂州市博物馆三楼书画厅开幕,多位领导光临并给予重视。湖北省中国学会会长、曾应邀在联合国举办个人画展的中国著名画家施江城先生,副会长、中国著名画家魏金修先生,高度评价了展出的作品。他们说:“没有想到鄂州竟有这样一群画出地域特色的青年画家!” 展场上,施会长不断地用手机拍录展出的画作。

来自黄石市,黄冈市的画家代表们更从不同角度肯定、赞赏展出作品。省里,兄弟市的专家对此次画展的肯定在当天下午的座谈会上讲得更为充分。对于以上赞赏、肯定,笔者觉得并非常态艺术交往中的一般客套话语,而是有着实在性评价的。有鉴于此,始终陪同参观画展并参加座谈会的青年诗人、鄂州市文联刘国安主席,嘱咐画院写一篇关于画院十周年的回忆文章,热忱于鄂州文艺发展的他还口出一个“十年回眸”的题目。

提笔回顾鄂东中国画研究院走过的十周年,早过古稀之年的我是欣喜,是自慰,也难免一种心酸。五十岁左右,我丢掉了三次调去外省省级画院和本省美术院的机会,这当中我接受了市美协主席兼职文联副主席之职,由于自己并非热衷于职位的人,更由于地方上还很缺失学术氛围,尤其在美术这行当里,离开创造与贡献而争名誉地位的现象十分突出,一个地级市的美协主席本不是职位的职位,竟也有费尽心思,不惜以种种手段来争夺的事。我倒觉得费精神应付低级的纠缠委实不值,远不如自我静下心来从事创作有利。于是,任过几年后,我几次找到当时的市委宣传部方明副部长,要求辞去上述二职,直到第三次请辞之后约几星期,才得批准。

我曾经执意求取艺术之外的轻松,居于闹市小巷,辞谢各种活动,杜门著书、作画,先后沉寂多年,使得本省和外省一些画友不知谈士屺哪里去了。在绘画创作和文化理论写作中,虽然辛苦劳累,倒也十分充实与自在,待到有了一些成果,就像耕田人有了收割一样心中舒爽。我的画作在社会上产生了影响,我的美学、美术论文多次在《美术》、《江苏画刊》、《美术观察》等全国各大刊物发表。后来,我应邀两次出国访问办画展,其中一次是被选入中国文化部画家代表团赴澳大利亚,受到澳方的文化部长卢铎会见与合影留念,在2000年中国文化部主办的《世纪之光中国画名家提名展》中,当年的文化部长孙家正看过我的两幅画作之后高兴地走近和我交谈。上世纪90年代我的个人画展即在中国美术的最高殿堂——中国美术馆举办,国家画院原院长大画家刘勃舒先生看了我的画展后欣然题词:“挺然高格,逸思奇僻,豪放劲健,古今独步。”

2013年9月我的个人画展再次在武汉展出,大画家周韶华先生在开幕式上作长篇讲话,认为我是“草根里长出的一棵大树!” 湖北省美术院老院长、中国著名画家陈立言先生撰文道我的绘画“游艺笔墨,趣味盎然,其风骨神韵,彰扬着中国画的才智与隽永,风姿别具,惊世骇俗。” 湖北省中国画学会会长施江城先生撰文称我是“鄂东奇才”。 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总编贾德江先生撰文曰:“谈士屺无疑是21世纪画坛不可多得的学者型画家,是一个在理论、创作等方面有着多方面成就的人物。他之所以成为学者中的画家和画家中的学者,重要的内因在于他是一个极具天赋又勤奋过人的人,是一个胸襟博大又坚韧不拔的人。”

作为生活、工作在地级市的画家,上述大名家对我的评价可以说是够高的了。我感激这些与我无亲无故的人,但我明白艺术是无止境的,山外有山,有了些小成绩是因为有多方面的相助,我自己实际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创作精力还算旺盛,尤喜读书,能于悟道的人。我更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艰难跋涉在艺术道路上的自学者。由之,每当我看到所在地热爱绘画艺术,有一定天赋又因家境无助,无以获得深造机会的青年男女时,总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过去,一种怜惜之心就油然而生。

十一年前,我六十二岁之际,市离休老干部李国茂和他的老伴田贵长两位老人,几次走进南浦小巷,步上七楼敲开我的家门,语重心长地提议、希望我主持办一个画院,为鄂州培养中国画创作人才。本来这应该是当时的文化主政人提议而未提议之事,国茂先生曾是一位为官清正廉洁,为我所敬的老人。不知老人是不是也知道当时鄂州市的绘画艺术整体上落后于鄂东兄弟市较远的事实,反正他是在关心思考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这倒使我有所感动。本来长期无偿辅导业余绘画作者的我,也就此生出主办画院的打算。

怀着务实于培养人才的目的,我草拟《鄂东中国画研究院章程》,向市文体局写挂靠报告,选组人员,向市民政局申报。得民政局批复后就四出寻求赞助,跑赞助这种乞讨似的工作,若是为解决自我的生活困难,饿死我也不会做。我不知道不少外地得赞助而成功的艺术院团创办人有着怎样的神奇功夫,近邻市黄石逸趣书画院也是民间书画院,未知他们的社会得助如何,只知十五年前他们成立时曾得政府资助八万元。我和我的学生到社会上求赞助,多是无功而返。为了赞助我和学生也热心送画,但结果恰如湖北浠水我的画友王金石所画的一幅画,他画着一个坐在小街石沿的精瘦的小贩老头,面前撂着一副叫卖一空的扁担箢兜,他俯首在还横放在左右两箢兜竹架上的扁担下方,看着、数着丢在地上的一些金属钱币,画题是“万千口舌,一地零钱” 。小时做过提篮小卖,而今偌大年岁还为办画院求赞助的我,看着这幅画作,我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音,但随后,我是有点欲哭了。

最终,我们由早已调离鄂州的老朋友张雪华帮助弄到一万元,还有国茂先生的老伴,八十余岁老人田贵长从三个处所共计找到赞助五千元。幸得吴兆鳞将军的孙子吴德立先生和李越秘书长的同情,以将军纪念馆的一间房作为研究院的活动场所,后来吴德立先生又为我们新盖一间简易小屋。革命先躯的后代,还延续着这样的文化爱心。就这样,鄂东中国画研究院在此实际已活动了十—年之久。

虽然如此艰辛,但进入研究院的画家的创作水平的提高,是早已看在本市乃至外市的绘画爱好者们眼里的,这主要在于画院其实是一种培训基地,宗旨始终定在培养中国画的创作人才上,我为画院题写了八字院训:“静气澄怀,知书悟道。”画院的画家绘画实践的同时特别注重理论探讨,强调读书,提升文化修养。得知鄂州市有这样的民办画院,已逝老画家汤文选先生和已逝湖北省美术院老院长冯今松先生生前乐于接受艺术顾问之请。接受艺术顾问之请的还有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美术》刊主编、著名理论家徐恩存先生;湖北省美术院原院长陈立言先生;八十多岁的著名画家、书法家、诗人鲁慕迅先生;著名书法家金伯兴先生,还有本市青年作家庞良君同志。徐恩存先生曾亲临画院讲述理论,鲁老慕迅两莅画院指导创作,大画家陈立言到画院点评画作并作长篇讲话,讲述到生活中写生的重要性,庞良君同志也在画院讲过文学创作。鲁慕迅、陈立言、徐恩存、金伯兴、施江城、魏金修、余楚民诸先生都分别为画院热情地题词勉励画院。令人感动的是这些专家学者都是免费来画院指导创作、讲述理论的。他们看重的是鄂州这个不大的市还有这样一所兴学术育人才的处所啊!

欣慰之余,我写成一篇文言短文《砚田耕作铭》挂在研究院活动室里,意在揭示中国画创作的本义和画家应有的心态气质。也对艺术实践中的浮躁心态有所告诫。文曰:

以土为田,方圆百里不为其大;以砚为田,指掌之间不为其小。土田之耕,若非旱涝虫病不期之灾,顺乎时令,以四体之勤,即可有稻粱黍麦、棉麻果蔬之获。砚田之耕,人文理义,心性情怀,积于学养,施之灵魂。田中容炊烟飘至,任神仙来游。耕者也,往来于歌吟之中,快活于心神之所驰;远离俗风之侵染,独立于尘雾之上。守纯正而安寒微,无物累而多远想。应人灵而出笔象,感天地而至大音。

磋乎!今之砚田,名浮利躁,感知缺位。归去来辞之襟怀不再,卧听风竹之心迹已无。较职位之高下,竞攀附之能事。真情渐逝,媚风日炽。衮衮诸公,名网利圈,缽满盆盈,文坛艺苑卷帙山堆,影像传媒叫卖噪耳。文场闹若商场,文人情精商贩。觑之,今世砚田之灾已大过土田矣!

今者吾辈于砚田,不可不明耕砚之道:心性灵魂之作,根植于良知,史莫能欺。当晓前人已有糊窗塞瓮之论!

以接任院长唐盛军为首,画院十余画家的画作已多次在省内外参展、发表,多位得过不同的奖项。2008年,国内外发行的美术月刊《美术界》,以彩页发表鄂东中国画研究院全体画家的作品,还加文字介绍。2009年由湖北省美术院牵头,全省公办、民办画院集中在该院举办《庆祝建国六十周年美术作品展览》,每个画院一个展位。鄂东中国画研究院的作品展位和省美术院的作品的展位同在楼下大厅,不少人认为是因鄂东中国画研究院的作品质量看好的原故。

本研究院的画家间常在一起作画,个人创作各自进行,但定期集中对作品进行讲评。除去艺术方法技巧的商讨、指导外,特别注重理论学习,提倡读书重视文化修养。至今还有本市和外市的中国画业余作者要求进入研究院,限于客观条件,除接收了一两个成员之外只能婉谢。其实,画院所有成员都是铁锅顶头的低工薪人士,他们在画院接受创作指导都是完全免费的。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时代,举国上下如我这个级别的画家,包括众多省级以上美协主席、大学教授,退休的在职的,处处有自办美术创作室收高额学费招生的,而我甘于乐于如此苦行,实在在于死心踏地认定要为家乡培养中国画创作人才而尽自己所能。

鄂东中国画研究院的十年,在出作品出人才上她像一棵花树,这棵花树已经得到很多的阳光,期盼能有更多的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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