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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三人行(外一篇)

来源:鄂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发布时间: 2017-12-21

□朱寒霜

我市加入国家级协会、且颇有建树的老作家有:中国作家协会的刘敬堂、叶贤恩,中华诗词协会的朱祥麟等等。他们的文学造诣深厚,著作等身,而彼此之间又是难得的知己,大家戏称之为“文学三人行”。

刘敬堂先生一直活跃在鄂州文坛,引领鄂州文学的发展潮头。最初读他的文章是我们语文教材中的一篇课文,题目是“春满鄂城”,能读到自己故乡的人的文章,倍感亲切,仿佛是自己得到一种殊荣。而且,第一次把西山引入到自己的视野,又是那么的富有诗意。鄂州,这座文明古城,就这样在文字播种下来,在心里扎下根来,让我们知道鄂州的悠悠历史和人文底蕴,以及日新月异的时代变迁。就这样,我对鄂州的认识第一次有了根底。而之后,便是他随同一个文化交流团出访苏联归来,佳作纷呈,一发不可收拾,读到的是他的散文集子《海之心》,短篇小说集《海之恋》。这个水兵出身的海子,将大海和大海所赋予的气质与精神都浇灌在蓝色的梦想中,勾勒出海上明月、光照千里的纯美与壮阔。再之后,便是他的历史人物题材系列长篇小说,如四李(李白、李煜、李清照、李商隐)、一苏(东坡),以及《吴都遗恨》改编的电影《武昌情殇》,等等。

与之有所不同的叶贤恩先生,是一位起步较晚的文学传记家。虽说早年写过《摆渡人》的小说,获得过年度奖,但他因为忙于政务,间断了好多年。而真正的拿起文字来却是退后赋闲的日子,算得上是半路出家,但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惊人地推出了洋洋大观的系列传记文学,成为湖北人写荆楚大地历史人物的翘楚。吟诗,为文,水南山北,日东月西,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万里腾跃,运斤成风,为自己开辟了一个二十年的繁花世界,1000万字的著作,走进了传奇人生,也走进了世人的口碑。他的《叶贤恩著作集》,卷帙浩繁,长河千里,成为湖北传记作家的第一人。

相较而言,严格地说起来,朱祥麟先生的诗词恐怕只算杏林之外的一种闲情逸致,但他的国学功底却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作为五代中医世家的传人,湖北的名医,一位优秀的医学家,他不仅在中医理论上著书立说,成为内伤伏气致病学术流派的代表性传承人;而且在诗词的河流中游刃有余,词风温润如玉而不失豪气干云,得过大奖。从他所写的一篇“《医余诗话》四则”的散论中,足以洞见诗家词人的鉴赏水平和评论端底。他的《通虚子诗稿》(上、下卷),一张一弛,亦文亦武,我市诗词学会会长胡盛海先生对之亦是美誉有加。

三位作家的文学功夫,十分了得。不唯如此,其字亦然见其鹄的。我虽然不曾见他们的毛笔字如何,但他们所赠书的签名,中规中矩,非常的谦逊而字体优美。有文人的书卷气,亦有士大夫的文人气,二者交融兼得,自有一番深邃淳厚的气象。这些看起来不过是一杯清茶之中的花絮,却由此窥见了一个人的人格与品格的风貌。

不曾见他们有什么圈子,也不进任何的圈子,但在一起相聚,相互砥砺,不知夕阳之至,不知春秋之至,亦不知老之至,唯与明月清风同在一片蓝天之下。也从未见其以美人环顾于左右,饰之于己,而其美自见;亦不见以掺水的心灵鸡汤示之于人,而其德溢之于外,真正地把文人的风骨养在了文字,种在了心灵,活在了言行,德之风盛矣。屈原说: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他们亦可谓当之无愧也。最有趣的是每当有新作,他们三人之间互相赠送并以文字相加于荐引,刘敬堂写了《用优秀传统文化滋润当下--读叶贤恩先生“修身齐家”三部曲》一文,叶贤恩为朱祥麟的专著《医学探微》写评述文章,朱祥麟写叶贤恩的、刘敬堂的则以诗词而贺之。惺惺相惜,高山流水,他们的那一番情与义,雅与正,直叫世人钦慕不已。“文人无行”、“文人相轻”一词,在他们的身上,不攻自破,亦是多了一番经得起时间推敲的文坛佳话。

他们作为真正的书香之家,门风高雅,德泽后人。如当年的小诗人刘倩倩获得联合国举办的“世界儿童诗歌比赛”大奖“菲利亚”金质奖章、叶晓武曾是当年展露头角的诗歌王子、朱寒阳是学富五车的医学博士后。他们分别是刘敬堂、叶贤恩、朱祥麟的的衣钵传人,也是他们三人教子有方的最好样板,成为鄂州人的美谈。

文风吹来满眼春。习近平总书记的文艺座谈会讲话吹遍神州大地,去年底市委宣传部、市文联相继召开了学习文艺座谈会讲话精神的座谈会,带来一片绿色。在这片绿色中,三人行的脚步一路走来,他们的作品合为时而著,长篇短论,大珠小珠落玉盘。刘敬堂与人合著的《彭楚藩》,叶贤恩的《陈沆传》以及编写关于爱老孝亲、爱情伉俪、名人家教的三部曲,朱祥麟的医学专著问世之外,又出版了《诗词稿续集》。他们的人生与文字共舞,又在一起共舞文字,舞动了属于自己的整个春天,与春风同在。

首都北京

2014年的五一节,我们全家去北京游乐,走进了紫禁城。北京就这样在完全没有尊卑的对等中,进入到自己的视野里。

在厚厚的大红门和龙凤呈祥的建筑群落里,第一站就是天安门。天安门前的旗帜高高飘扬,毛主席的巨幅画像悬挂在天安门的中央,总像是昨天的事情。站在天安门的城楼上,毛主席发出的第一声是“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这个声音奠定了这座国都的今日,也十分鲜明地区别了昨天,也依然是这个国家的底气和中气,令我们炎黄子孙有着特殊的敬意和力量。

多少年来,去北京是一个梦想,实在是没能想到有一天会去了,还会在天安门“见到”毛主席。我们瞻仰了他的遗容,尽管他已在“沉睡”中,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感官上的知觉,但他是那么慈祥、那么平静地与世长存,给世人留下了他的伟大思想与不朽灵魂。对天安门的第一印象是来自“大前门”香烟的标志,二哥收集下人家的烟盒纸,几张或十几张订成一个合页,给我打稿子用,我就在“大前门”背面的白纸上歪歪斜斜地写满了稚嫩的字。那时一穷二白,读书识字是件很体面的事情,只要能上学,有书读,再简朴,也很知足。走在上学的路上,背着印着红五星的黄书包,高兴地唱着“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走进紫禁城,我来到了端门、午门和三和殿。每踏进一座门槛,都要在大门上抚摸一下,想象着那些朝代的臣子是如何走进了金銮殿,又如何在金銮殿上喋血午门。那些时光,那些影子,都像在这里重重叠叠,来来去去,将至高无上的的皇上从这里抬上去,又从这里赶出来。这里还有个豹房,住着一个明代的小皇帝,非常率性的一个人,仿佛他坐着的不是龙椅,而是软榻,除了他自己外,哪里还有什么子民?我心里有些惶惑,也有些奇奇怪怪的思绪在飞离,想起电视剧《铁嘴铜牙纪晓岚》中那些皇宫里的情节片段,总有些漂浮的美化,呈现的只是一种都市人生,而不是一个帝王时代。

在乾清门里,那些满文以波浪的姿势像麻花一样的绞在一起,将汉字隔离了近三百年。辛亥革命的一声呐喊,又让汉字的方正终于取代了直立的波浪,回到了大中华。我们走马观花一样的在每一个殿门前行驻片刻,有时候趴在掩闭的大门前,透过窗户的玻璃或者门缝看皇帝的龙椅,衣冠,腰带,也看画梁雕栋,令人脑洞大开。那些地面的砖、水石漕依然那么有硬度,每一个屋檐上的瓦当七兽凛然而有虎虎生气。分布左右的妃子住舍,臣子的办公殿,在又长又宽的方圆里,流转了一个又一个朝代。这里的规矩也是最多的,清规戒律,繁文缛节,尽管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统治思想里,他的一言一行也必须是在国家的制度里。否则的话,历史就会重新洗牌,有了新的选择。

明清两代,对读书人的重视是空前的,人才的培养与选拨,也是重要的治国方略之一。皇帝在保和殿钦点状元,拜行尊孔之礼,就是读书人莫大的荣光与显耀。皇上还亲自讲学,由太监传递第一句,然后依次由学子转播下去。学子们都是席地而坐,毕恭毕敬,一个地上的听课堂,就是这样的具有魅力,也有意志力。犹如那些挺拔的参天大树都是栋梁之才,都是历经了风雨的洗礼,而要成为一个王朝的顶梁柱也必须经得起磨炼。

跨过了三门三殿,每一个帝王的步伐穿越大重门,连起来就走过了几个世纪。令人产生幽默感的是,垂帘听政的慈禧自行帝王之仪,她一个人的一顿御膳就有一百道菜,颇有“治大国,若烹饪小鲜焉”的绝妙讽刺。

天坛是祭天与祈谷的地方,代表着“元亨利贞”的四方大门演绎了一场天地人和之后,我学到了近乎神学一样的“周易”常识。我在这里多呆了一会,满满的转了一圈,颇有兴致地看到很多写地书的,晨练的,还有拿着大茶杯子坐在椅子上自个乐着的,把祭天祈谷的道场变成了百姓的乐土,真个是换了人间。然后去了太学庙、孔府祠,迎面有一个铜猊貅,很多人、特别要参加高考的学子都会用双手摸一摸它,为的是沾沾喜气,说是可以撞上状元运的。往里走,都是几百年的大树,有一个松桧,树皮,鬼气拂拂,有一股子的阴冷气,都说象征着奸相严嵩。人们之所以恨之入骨,无非是说他毁坏了大明江山。我认为不无道理,但更多的是没道理,只不过是明朝的气数已尽,崇祯皇帝的那一挂白绫有着诗意的“悲壮”。而清末的溥仪在共和的呐喊声中,摘下了皇冠,可惜他不曾填上一首词,留给后人的却是一副玳瑁眼镜,亦真亦幻。

我很喜欢北京的老城墙,沧桑,厚重,它承载了明清六百年的历史,并连接了一个个帝王朝代的风起云涌。多亏了梁思成三次上书周恩来总理,他与林徽因一起对紫禁城古建筑的保护,得以保留了它们原有的本来面目和风貌,让我们在历史的长镜头下,看到天安门前的人来人往,有着天下苍生的另一份书写: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历史的主人和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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