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江南风》 > 2018年第1期 搜索:

行走·诗经

来源:鄂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发布时间: 2018-03-15

□张玉华

在春天读读《诗经》吧。

此时户外的杏花开了,梨花开了,油菜花更是铺天盖地,我就着这样的美景,行走在《诗经》的河流,心有所动,这一点点动心,恰是杏花的那点白,梨花那隐约的绿,油菜花上跳动的金黄,它葳蕤了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是王。

三千多年的时光没有在我和《诗经》之间设置栅栏,读着这些抑扬顿挫的诗句,心有所感,所思,所悟,这所感所思所悟我称之为“情绪”,对,就是情绪。

读《诗经》能读出自己的情绪就好,《诗经》是一叶舟,一片叶,一缕光,这舟这叶这光传递或者承载的“情绪”正是我所需要的,是能叩开我的心,让风和阳光进去,把我泅渡出自苦的泥淖;或者表达出了我心中充盈而表达不出的情绪,瞬间能心领神会,心神通透;又或者它只是某个午后佐我下午茶的一碟小点心,滋味不明,却陪了我一段光阴。

给《诗经》释义、正义,探究主旨是专家的事,是大儒的事。我们这些平凡之人,做不了专家和大儒们的事儿,也无需顺着别人的思维走,沉溺囚禁在别人的情绪里,失了自我。孔子选编整理《诗经》的初衷是“不学诗,无以言”,他明确告诉我们,《诗经》就是让我们用来表情达意的,它是流动的,是变化的,人不同,传的情达的意自不同。

读《诗经》就是在读自己的情绪,慢慢读,以安你我浮躁的心。

关    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春天来了,河中沙洲上的鸟儿一长一短鸣叫着,迎合着,表演爱的序曲。

淑女在浅水处采摘荇菜,左采右摘,不是劳作,而是舞蹈,君子在岸边鼓瑟吹箫,不是演奏,而是“求爱”。

“求爱”路上不是一帆风顺。“寤寐求之”的结果是“求之不得”。君子没放弃,继续“求”,并许诺如果求得,必“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这八个字最动我心。“琴瑟友之”,若淑女嫁给了君子,君子一定“友”之,我把有“友”理解为知心知意、情趣相投,生活琴瑟相和,恩爱和美。“钟鼓乐之”,钟鼓在诗经时代公侯之家方可用,君子诺“钟鼓乐之”的用意在于以钟鼓的“尊贵”许诺女子,若娶了淑女,定尊她重她。

这样一份情趣相投深受尊重的婚姻,你可动心?也许有人要说爱因这“尊重”是不是显得太过周正,或者是过于端肃。殊不知婚姻里若没有了“尊重”这里子做支撑,琴瑟和鸣的面子还能撑得了多久?

偶尔听到一句这样的歌词“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这样的爱是天雷,是地火,是一段可粉身碎骨的情绪,粉身碎骨不是生活常态,而人却要在常态中活着,所以我们更需要的是生活的艺术。

《关雎》为我们展现了这样的艺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做一个有标准的人,婚姻如此,生活也如此。凑合的婚姻一定是悲剧,凑合的生活,一定无欢乐可言。人生是苦长,还是苦短,都是你自己的感觉,故你有什么样的婚姻生活标准,就有什么样的婚姻和生活。“淑女”是君子心中的淑女,“君子”是淑女心中的君子,关键两个字是“好逑”,找相互适合的就是最好的。“求之不得”是试金石,真正的追求,是有了目标就真心诚意去“求”,矢志不渝去“追”,不是遇难而退,不是怨天尤人。若“求得”,必“琴瑟友之”“钟鼓乐之”。有始有终的“爱”才是持久婚姻的保障。

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说《关雎》中的情绪是不过分沉溺于乐和伤,一切皆有度。感性的人心和理性的生活发生碰撞后,我们就需要这份“度”的清明,不至于在过度的乐和伤时,失去了自己。失了自己,还有“爱”或者“爱情”可言?

《关雎》是《诗经》第一篇,同时也为“五经”之首篇。孔子把这首爱情诗放在首篇。因他知人伦乃大伦,万物之始,男女情爱关乎社会基石,爱是本原,是火源,是万物孕育的根。

其实,《关雎》展示了一个“求爱”的故事,却不仅仅只在讲“爱”。做人做事理家治国若“行之有度”“慎始而敬终”,则人可立,事能成,家和睦,国兴旺。如此,应是孔子将此诗放在首篇的最大用意吧。

葛    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葛覃》讲述了女子采葛、织衣、洗衣的事,三节之间是顺承关系。女子到山谷里割葛,目光所见皆是繁茂翠绿的葛叶,黄鸟上下翻飞,然后栖息到树上,鸣叫清脆悦耳。女子听着鸟叫,割着葛,回家后蒸煮为麻,织麻为布,裁布为衣。某天女子告诉师氏,她要“归”了,于是洗干净刚做好的内衣,再洗好刚做好的外衣,一切都收拾妥当,则“归宁父母”。

女子的劳动是快乐的,在山谷割葛时,黄鸟“喈喈”的鸣叫是女子欢快心情的显现;煮葛织布成衣的过程,女子心情也是欢快的,有“服之无斁”可见证,亲手制成的衣服穿在身上很满足;洗衣的过程,女子心里也是欢快的,“归宁父母”。

劳动是诗的内容,欢乐是整首诗的底色。这是一位勤劳的女子,在劳动中她是欢乐的,这样的情绪很正常。

如果我们细细思量“归宁父母”的意思,也许女子欢乐的原因不仅仅是快乐。“归宁父母”有人理解说是女子要回娘家,有人说,女子要出嫁。我反复诵读了诗后,读出的是一位待嫁女子的欢喜之心。诗经时代的女子以丈夫为家,故女子出嫁叫“归”。所以她看见黄鸟落脚树上,有枝可栖,她听出了鸟儿的欢乐,自己割葛制麻的勤劳和织布裁衣的巧慧,她自豪而自信,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最好的嫁妆。终于有一天,她欢喜的心情想和人分享,她悄悄告诉师氏,她要出嫁了,她细心而羞涩地洗好自己的嫁衣,哪些该洗哪些不该洗,她都能区分得清,这样的女子出嫁后,父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待嫁的女子心情多欢乐。她勤劳聪慧地准备着待嫁的衣服,嫁到夫家后她一定用勤劳和聪慧创造着幸福。这样的女子可爱可敬。当然现在有些女子渴望婚前被父母养着,婚后被丈夫养着,就是没有想过自己养自己,所以劳动创造幸福的滋味,是体会不到的。

《关雎》是男子求爱,《葛覃》是女子待嫁,何为“君子”,何为“淑女”,读完这两首诗,心里应该有了一个标准。求爱之后,就是待嫁,两首诗相连,不知是编者有意为之,还是一种巧合。

新出土的楚简中恰好有《诗论》,其中的第16号简和第24号简,又恰恰是孔子评述《葛覃》。曰:“吾以《葛覃》得氏初之志,民眚(性)固然,见其美必欲反其本。夫葛之见歌也,则以絺绤之故也;后稷之贵也,则以文武之德也。”关键句是“见其美必欲反其本”,衣料之美,必然会想到这样衣料最初来自“葛”。看到一个家庭的幸福,必然会想到创造幸福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为什能创造幸福,自然追溯到她勤劳聪慧的品质。

如此理解,淑女可满意否?

卷     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卷耳》是一首很有意思的诗。因它一改前两首的端庄方正,很“放浪形骸”,汪洋恣肆。

读这首诗时,我想到李白,感情的海洋里他是那样的至真至纯汪洋恣肆。孤独时想着“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要邀请明月,让月亮作陪。还不能表达心中郁闷之气时就大喊“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如意时说“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走就走吧,走时还要“散发”,头也不梳了,可见人生寂寥无趣到了什么程度。

这位采卷耳的姑娘也是如此汪洋恣肆地渲染自己的感情。

采呀采呀采卷耳,采了半天还没有满筐,都因为心里想着念着那个人呀,无心无趣采的卷耳没有装进筐里都掉到地上。我把筐放到大路上,站在这他出发前走过的路旁,我的心已顺着这条路把他找寻。登上那高高的山坡,我的马儿累得精疲力尽,疲劳之际,我只能借酒解乏,更想借酒消除那入骨的想念呀。走过一个又一个山冈,马儿累病了,我也病了,还是喝杯酒吧,暂时把想念压一压。那座山高耸真难走,我的马儿倒地了,我也倒地了,我没有力气再去找你了,我想念的人儿呀,哎,我的忧伤和想念一份也没有减去呀。

《卷耳》就为我们描写了一位因为“怀人”而放纵自己的思绪,在想象中追寻,想象之真,情感之浓郁,都堪称绝妙。两千多年后,张若虚在《春江花月夜》里也给我们展现了一位飞扬放肆的女子,“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忘不想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思念像月光一样卷不去抚不走,怀人的姑娘想象自己以月光为马儿,骑着月光的快马奔驰到想念人的身边。姑娘温柔敦厚是美的,偶尔飞扬放肆一下,很动人心。

孔子在整理《诗经》时把《卷耳》放在第三篇,这样风格迥异的一篇,是什么打动了编者的心呢,是姑娘的“痴”吗?

孔子也是一“痴人”。他一生为了宣扬自己的思想,四处碰壁受辱,不停止;十四年周游列国,被人讥笑为“丧家之狗”,如此狼狈,不放弃。在陈蔡两国之间颠沛流离,被人围攻断食七天,跟随的弟子四散,不放弃。如此“痴人”,最后成了名垂千秋的圣人。

樛    木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首句说,南方有一种枝条下垂的树叫樛树,葛藤爬上樛树的枝,祝福你呀君子,福已降临到了你的身边。接着说葛藤爬满了樛树的枝条,祝福君子你呀,福将会一生护佑你。末句说,葛藤围绕着樛树,祝福你呀君子,福将让你一生有所成就。

《孔子诗论》第十简中说:“《樛木》之时”,那么这首诗就应该是一个盛大隆重时刻歌咏的诗。这是个什么样的“时”呢?看看诗中的两种植物,樛木和葛藤之间的关系吧,初是“累之”,樛木牵住了葛藤,是牵手;接着“荒之”,葛藤爬满樛木,是相依;最后“萦之”葛藤围绕着樛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相融。君子的福也随着葛藤和这樛木感情加深,福气也加深。首先“绥之”,君子的心有所依,“将之”君子有人扶持,“成之”,君子家业有成。

樛木喻男子,葛藤喻女子,男子和女子从恋爱到结婚到家成业立,这充满祝福的诗,应该是婚礼的祝颂词。

樛木枝条下垂些,葛藤努力向上点,终于相遇,终于牵手。茫茫人海,男子和女子在爱情和婚姻里,不是孤傲,不是各自为政,而是迎合。男子走向女子,女子靠近男子,这样的迎合是两情相悦,这样的迎合才可能相依相融。两情相悦的爱情,相依相融的婚姻才会有福气一路相随。

男人一生的幸福是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诗经年代普通男子一生最大幸福也许就是成婚的洞房花烛夜了。婚姻是男人幸福的峰巅,也是开端,幸福从婚姻里出发,在婚姻里孕育。这样神圣重大的时刻,这首祝福的歌一定是唱得笑容满面,听的人心花怒放,多好听的歌,多美好的时刻。

爱情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过得好,还是不好,有没有福气相随,都是两个人的事。

螽      斯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螽斯,是一种昆虫。有人说它是蝗虫,蝗灾是蝗虫制造的,故蝗虫是坏虫。有人说它只是一种鼓翅会响繁殖力极强的昆虫,和蝈蝈类似。有人干脆认为螽斯就是蝈蝈。

螽斯是好虫子,这首诗也许就是赞美诗。螽斯是坏虫子,就是讽刺诗。如同一个男人如果是一个好人,他油亮的头发,锃亮的皮鞋,刮挺的衣服,这是仪表端庄的君子。如果这个男人是坏人,那么这样的仪表就奸臣汉奸。中国人从古到今好恶感都极强,好人怎么做都是好的,坏人做什么都是坏的。所以父母在孩子面前从小就耳提面命一定要做好人,因一旦失足,一生都难翻身。每个人活得战战兢兢,生怕一失足成千古恨,被众人的唾沫淹死。在好恶面前,国人一向很感性。

反复诵读了数遍诗,节奏欢快,读不出反讽的味道。螽斯鼓翅,嗡嗡响,祝福你多子多孙,家业兴旺;螽斯鼓翅,嗡嗡响,祝福你多子多孙,家运绵长;螽斯鼓翅,嗡嗡响,祝福你多子多孙,福寿无疆。

这是适合在欢庆的场合,反复吟诵表达祝福烘托气氛的诗。

螽斯,繁殖力极强,如果螽斯是蝈蝈,蝈蝈一次可排卵三四百粒,也就是说一只蝈蝈一年可育几百个子女。这样的数量对一年只能生一个孩子且成活率不太高的人类来说的确值得羡慕。现代人是体会不到诗经时代人们对生育的渴望,因这个高度发达时代,各类机械替人干了百分之九十的活儿,用人的地方的确不多。以后智能机器人研制出来后,怕是更不需要人了,不生育反而是为社会做贡献。

诗经时代,处处是离不开人的。一切的农活需要人,一切的建筑需要人,保家卫国需要更多的人,时时处处都需要人,所以诗经时代天下第一大事就是生育。多子多孙多福禄,是中国三千年来的箴言。有书记载,尧到华地巡视,华地之民祝愿他们敬仰的英雄“多寿,多福,多男子”。“多男子”是多么庄严的祝福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见不能繁衍子嗣,在古代是大罪,妇女被夫家休的“七出”里,最重要的一条也是不生育。

由此,我想《螽斯》应该是孩儿满月的宴席上,众人齐诵这首诗来祝愿这伟大的“诞生”,并祝愿这家“多子多孙”。

还想,如果螽斯真是那害人的蝗虫,人们面对这害虫还羡慕它非凡的繁殖能力,这只能说明当时的人对“对多子多孙”的渴望,已经可以让他们放下极强的好恶感。

当然,《诗经》的《硕鼠》和《伐檀》就是讽刺诗,“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借硕鼠的贪得无厌讽刺统治阶级的剥削压榨,《伐檀》直接说“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这些讽刺诗里,都言之有物,也就是说控诉有罪证。而《螽斯》就是反复叠唱的几句,个别字的改变也只是不重复为了唱起来有变化音韵和谐。这样的句子很像我们开表彰大会时说,某某文质彬彬,风流倜傥,远见卓识,品行高尚。听的人对这些词语肃然起敬,自然不细想,被表杨的人也不会追究一些细节。表扬要虚,留人想象余地。批判要实,听者明白,被批判者在事实面前低头。批判坏人时,那可是要句句有坏的证据,如好吃懒做,家里三亩地荒了,偷鸡摸狗,偷了张三家四只鸡……

如果《螽斯》是祝颂诗,很好。大家喜喜乐乐,唱着他们心里的期望和祝愿。如果《螽斯》是讽刺诗,这样云山雾罩的,没有批判对象的一点儿实证,被批判的人昏昏然,这样的批判如弹棉花,有何意义呢。你说,是不?

桃      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桃夭》是《诗经》最美的诗。诵读之心生美好,口有余香。

这首诗中的形态、色泽、韵味浑然一体,读之动心,听之动情。婀娜多姿的桃树哦,它开着鲜艳明亮的花朵,这个姑娘要出嫁呦,迎娶她的人家幸福多;婀娜多姿的桃树哦,树上的果儿红又大,这个姑娘要出嫁哦,迎娶她的人家福气多。婀娜多姿的桃树哦,树叶碧绿又繁茂,这个姑娘要出嫁,迎娶她的人家福寿多。

诗经时代,蓬勃的春季是生情动情恋爱结婚的季节。有书记载,春季恋爱的男女若受到阻拦,可以私奔,先成起好,这样的做法是允许的。可见诗经时代人的身心是和季节融在一起的。春季,万物生长,蓬勃繁茂;春季,男女的爱情丰饶,奔放。人情顺和季节,万物一体,享受春光。

这首诗在什么时间诵唱呢,在出嫁女子的娘家。姑娘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婀娜的身姿可以和门前的桃树媲美,于是亲朋好友开始吟唱《桃夭》,姑娘一定是红着脸明亮着眼羞答答乐滋滋地听,他们赞美姑娘像桃花一样美丽的容颜,祝福她多子多福,称赞她勤劳能干。姑娘出嫁前,父母免不了要叮咛祝福,母亲轻声吟诵《桃夭》,谆谆告诫姑娘:你要一直保持着干净端庄的仪表,不要结了婚就不注意形象,一位形象好的媳妇会给丈夫带去幸福;你要做一位好妻子,夫妻恩爱,生儿育女,这样的媳妇能给丈夫带去福气;你要勤劳能干,好好持家,这样的媳妇能给丈夫带去福寿。



版权所有:鄂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地址:湖北省鄂州市政府综合楼5楼    联系电话:027-53083195    电子邮箱:820909596@qq.com
Copyright 2022 rights reserved.    鄂ICP备2023000720号
关注微信公众